斗大的字都錯了

斗大的字都錯了

斗大的字都錯了

  下午,雨停了以后,小虎子和小燕又陪我到未來市農(nóng)廠去參觀。可是,當我們來到農(nóng)廠門口的時候,我卻大吃了一驚,門口寫著這么五個斗大的字:未來市農(nóng)廠

  哈,斗大的字都錯了!未來市的油漆工人叔叔,怎么粗心到這樣的地步!

  "農(nóng)廠"這兩個字當中,顯然有一個字是錯的--或者是"工廠",或者是"農(nóng)場"。

  起初,我以為肯定是"廠"字寫錯了,應(yīng)該是農(nóng)場的"場"??墒?,看到圍墻后邊有成排的廠房,又覺得可能是"農(nóng)"字寫錯了,應(yīng)該是工廠的"工"字。

 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,覺得說它是工廠吧,也不大像。因為在那廠房旁邊,綠色的大樹像長頸鹿似的到處都是,樹上還掛滿紅艷艷、黃澄澄的各種果子。

  我把這件事兒告訴了小虎子,他卻不以為然地說道:"你沒調(diào)查研究,別先下結(jié)論。"接著,他又裝出一副神秘的神態(tài),貼著我的耳朵,輕輕地告訴我:"農(nóng)廠廠長是個大好人。我們倆一去,特別是你去,他準會請我們吃一個好東西。"

  "什么東西?"

  "暫時保密。"小虎子調(diào)皮地眨眨眼說,"到時候,你就會知道。"

  說著,他把飄行車筆直地朝未來市農(nóng)廠開去。

  大門緊閉著。當我們的飄行車開近時,它自動打開了;我們的車子一進去,它又悄悄地自動關(guān)上。

  一進門,我們的飄行車就仿佛是在原始森林中前進:兩邊的樹木參天,仰起頭來看樹梢,恐怕連頭上的帽子都會掉下來。只有中間,才是一條筆直的白色塑料公路。

  我們的飄行車,在一座巨大的水晶宮前停下來。這水晶宮像半只皮球似的扣在地面上,上上下下,看不到一根柱子--它是由一整塊有機玻璃蓋成的。

  小虎子剛關(guān)上停車間,車門就被一個人打開了。大概是大門自動打開的時候,自動裝置就把有客人來了的消息通知了主人。所以,主人就在水晶宮前面迎接我們了。

  這位農(nóng)廠主人長得非常魁梧、結(jié)實。你知道他是誰?原來是小虎子的爸爸!

  小虎子的爸爸,不是《未來日報》的記者嗎?怎么會在這兒呢?原來,未來市的居民們由于教育非常普及,不僅每個人都念過大學(xué),而且很多人在大學(xué)里常常念兩個專業(yè)--白天念一個專業(yè),晚上又在電視函授大學(xué)里念另一個專業(yè)。畢業(yè)以后,他們常常有兩個職業(yè),為人民做更多的工作。像小虎子的老爺爺,一方面是電子工廠的工程師,一方面又是未來市中國畫院的特約作者;小虎子的媽媽,她是未來市人造糧食廠的車間主任,同時又是某中學(xué)的特聘化學(xué)教師;小虎子的爸爸呢,他是未來市農(nóng)廠的廠長兼《未來日報》的特派記者。

  小虎子的爸爸--劉叔叔,看見我和小虎子、小燕來了,非常高興。

  "哈哈,我以為誰來了呢?原來是你,小家伙!"劉叔叔高興地撫摸著小虎子的頭頂說道,"怎么,你又要來討向日葵種子?又想來吃那個東西?瞧,還帶來你的新朋友,準備把那個東西吃光?"

  小虎子哈哈笑了。我因為不知道劉叔叔講的"那個東西"是什么,所以想笑又笑不出。

  "小記者同志,你好!"劉叔叔伸出大手,跟我握了握手說,"怎么,打算到我這兒來采訪?嗨,我這兒的新聞,比樹葉還多!"

  我正想開口,小虎子卻插嘴說:"爸爸,小靈通不是來采訪,他是來向你提抗議!"

  "什么?提抗議?"劉叔叔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,仿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
  "他說你們的廠牌--'農(nóng)廠'兩個字中,寫錯了一個字。這么斗大的字都寫錯了,太不應(yīng)該!"

  "唷,原來是這么回事。"劉叔叔爽朗地大笑起來,"當我們剛剛掛起這塊牌子的時候,也有許多人說我們寫錯了字。如今,已經(jīng)好久沒人說這件事兒,嗬,你倒又提起來了。"

  劉叔叔用兩只大手,一手拉著我,一手拉著小虎子,說道:"先到我的辦公室歇一會兒,請你們吃'那個東西'。然后,我領(lǐng)你們?nèi)⒂^。到了那時候,小靈通,你就知道到底是誰錯了。如果我錯了,我就送你一個'那個東西';如果你錯了,該怎么辦?"

  "該打屁股!"小虎子接口說道。

  "算了,打了你的屁股,還不是疼了我的手?這可不合算呀!"劉叔叔是個愛說說笑笑的人,跟他在一起,我一點兒也不感到拘束。